顾濯缨直接把手里的胡葱饼扔到了沈晏之怀中。
“沈明铮,你若是觉得这样有趣,我就奉陪到底。”
他和晚晚在箕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相处,沈晏之马上就要滚回京都了。
左右不过再忍几日。
“那你确实要奉陪到底了。”
沈晏之拿起身上的胡葱饼,看着长衫上被氤氲的一大块油渍,低声笑了起来。
“我给皇上发了密信,恳请他允许我来箕城这里当知州。”
平平淡淡一句话,顾濯缨如听惊雷,满脸不可思议。
“沈明铮,你疯了吗?”
“你满腹才华,在翰林院官居五品,未来前途不可限量,将来必能入内阁,成为大楚栋梁,怎么能窝在边疆当一个小小的知州?”
沈晏之起身将胡葱饼放到盘子上,重新坐到椅子上,掏出帕子,开始一根一根擦自己的手指。
“我做官是为了国家百姓,权利名声于我而言都是过眼云烟。”
“不管在哪里当官都能造福百姓,知州有何不可?”
见他打定主意胡搅蛮缠,顾濯缨懒得多言,直接将手垫在下巴上,阖上了眼眸。
“我困了,想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沈晏之颔首,端起桌上的所有东西,轻步离开了。
等顾濯缨睁开眼,发现沈晏之把秦归晚做的粥和菜也端走了,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。
路绥洗漱完毕,小憩了一个时辰,精神抖擞过来,听闻沈晏之刚才的所作所为,气得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