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,你们……”
顾濯缨侧首看他一眼,扭头对沈晏之道:“沈兄,这几日辛苦你了。”
“现在,路绥回来了,让他来照顾我,你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晏之纹丝不动,头也没抬,冷静地涂完药,将药膏旋好盖子,起身,微微一笑。
“好。”
路绥想到自己带的信,把沈从蓝那封掏出来给他,沈晏之毫不意外,接下信,对路绥出言感谢后,缓步离开了。
路绥上前掀开锦被,看清顾濯缨的伤后,当场倒吸一口气。
皮开肉绽,血疤纵横。
这伤比他想象中的还严重。
“执刑人这是要打死你吗?怎么下这么狠的手!”
他怒火攻心,一副卷了袖子就要找人算账的气势。
顾濯缨呵斥:“别胡来!”
“军营里,不管谁挨军棍,都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路绥气哼哼坐在一边,顾濯缨哂笑一声,询问他接人的情况。
路绥简单说了自己这两日办的事,不过隐去了沈安菱在马车里说的话,也隐去了自己对柳四娘说的话。
言毕,他问:“世子爷,刚才沈晏之对属下给他沈从蓝的信毫不奇怪,你是不是说了属下去闻州接沈安菱的事?”
顾濯缨趴在软枕上,浑身酸疼,微微动了动身子后,慢悠悠解释道:“这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他。”
“到底是他们沈家姑娘,不管是生是死,总要给他说一声。”
他又补了一句:“他听完倒是没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