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绥回神,跟着她进去后,走到正屋厅堂,发现桌上孤零零地摆着一碗长寿面。
“这是……”
沈安菱倒了盏茶水捧到路绥面前后,绞手站在一旁,“我今日生辰……我在这里无亲无故,就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。”
想到从前在沈家过生辰的情形,她鼻子发酸。
她害怕路绥嫌弃,忍着悲伤,偷偷擦了擦眼角,怯生生道:“路大哥,你吃饭了吗?没吃的话,我再去给你煮碗面。”
路绥望着鹌鹑一样缩着的沈安菱,心情复杂。
他没记错的话,沈安菱这个生辰应当算是及笄。
想到自己怀中还有个金镯子,他摸出来递了上去。
“这个给你,生辰礼物。”
沈安菱接过沉甸甸的金镯子,摩挲片刻,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你哭什么?”
路绥又头疼又无奈。
“若不喜欢这镯子,我下次再给你买其他的。”
沈安菱抹着眼泪呜咽道:“路大哥,我没想到,你会给我准备及笄礼。”
路绥噎住了。
他哪里知道沈安菱今日过生辰。
总不能说,镯子是顾濯缨逼着自己买的,现在只是顺手送的吧。
“姑娘家及笄,总要讲究点。”
他轻咳一声,面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别哭了,我让婆子去买几个酒菜,今晚陪你好好庆祝庆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