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虚弱的沈晏之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他从后面用力拧住了沈晏之的右臂。
“我刚才只是想听清她说的梦话而已。”
沈晏之挣扎几次,都发现自己不是顾濯缨的对手,咬牙冷笑,扭过头,眼睛里全是骇人的红血丝。
“好一个听梦话!听梦话需要在她屋里卸盔甲?”
“听梦话需要弄到软榻上都是水?”
“听梦话需要路绥守在外面不让人进?”
“你敢说你没碰她?”
顾濯缨被噎住了。
昨晚从沐桶里救人之事,关系到秦归晚清白,不能说,也无法辩解。
见他忽然面色奇怪,还哑了声,沈晏之霎时间气血倒涌。
“你果然欺负了她!”
他疯了一般,用力挣扎出来,脖颈和手背尚青筋爆凸,拳头如急雨般砸向顾濯缨。
“你怎么敢!”
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至今没敢碰半分。
“你怎么敢!”
顾濯缨有口难辩,闷声道:“我没有!”
他怕打伤了沈晏之,不敢出全力,只能尽量躲闪。
沈晏之犹如入了魔,追着不放。
“住手!”
一声女子的娇斥,让沈晏之定住了。
他缓缓扭头,看到秦归晚不知何时坐起了身,正冷脸看着他们二人,身上穿的居然是顾濯缨的衣裳。
“晚晚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他跌跌撞撞上前,声音发抖,上去就要拥抱秦归晚。
秦归晚气到语结,伸手推开了沈晏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