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意外死了,有我这个定国公世子陪着,下黄泉也不会孤单。”
“我之所以让他们穿盔甲冒充大楚将士,就是为了让綦毋金琒相信,我这种纨绔,真的能做出为了一个女人带兵和他决战的荒唐事。”
“什么?”
秦归晚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,就被顾濯缨的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。
顾濯缨舔了一下齿列,满不在乎地笑了。
“所以说,这些都是我个人行为,和大楚无关。”
“若是宇文延真的发疯寻衅挑事,撕毁两国和平约定,我就说此事是我个人行为,我愿一人承担所有后果。”
“至于军营那边,孟将军现在最多治我不按时报到,以及找人假冒大楚将士。”
他用力夹了一下马腹,在日暮飞沙中留下了串串朗声长笑。
“能救出你,就是挨一百军棍,我也不亏。”
顾濯缨带了足够的水和干粮,加上夜间的大漠很是凉爽,回去的路上,秦归晚的精神好了一些。
只是她还是虚弱得厉害,并没力气和顾濯缨说自己在东羌的经历。
只是默默倚在他心口,听他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众人走出大漠已经接近寅时,入眼便是亮如白昼的大楚营寨。
外面有成队的将士在巡逻,盔甲声和脚步声在暗夜里格外沉重浑厚。
高高的瞭望台上插着一排赤色旌旗,在夜风里不断飒飒作响。
顾濯缨解释说,这里的将士在大漠中巡察时,若是遇到昏死的大楚百姓,确认身份后,一般会带回营寨,安排到专门的院子里救治,故而,这里允许外人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