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妃果然聪慧,寡人已经把赫连雷抄家了。”
“大汗这是在为妾身报仇吗?”
宇文延应该是疯了,居然为了她,真的灭了赫连雷全家。
“寡人说过,要护你安全无恙。”
宇文延摇了摇手中酒盏,漫不经心道:“欺负过你的人,寡人又怎能放过?”
“大汗,你为妾身杀仇人,妾身替你挡酒如何?”
秦归晚伸手取走了他手里的酒盏,扬起脸,眨了眨清澈莹润的眼睛。
宇文延讶然望向她。
亮如白昼的灯光把她的肌肤照得盈雪似白,腻脸涂了胭脂后犹如大片的晕霞。
她的眼神似笑似喜,转盼流光,里面藏满了潋滟醉人的琼露。
“大汗为妾身做了这么多事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
“妾身虽不是大汗唯一的女人,可大汗是妾身以后唯一的夫主。”
“饮酒伤身,妾身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夫主的身体。”
丝竹声和喧笑声如海浪,一阵接一阵。她的声音很轻很柔,夹杂在其中几乎被淹没了,可是宇文延却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的心跳骤然慢了一瞬,大脑有种酒醉的眩晕感。
休屠王实在看不惯秦归晚当着众人对宇文延如此撒娇调笑。
他端着酒盏上前敬酒,借机提醒道:“赫连大妃,今日是招待外使的宴会,还望您莫要在这种场合恃宠而骄。”
宇文延面色顿寒,秦归晚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休屠王,妾身只是不想大汗饮酒伤身,在和他商量此事,并非骄纵。”
休屠王不悦道:“赫连大妃,招待外使不是玩闹,大汗怎能不饮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