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之沉默片刻,声音干哑。
“晚晚,我是你的丈夫,你身子不适,我理应照顾你。”
这事只有她和沈晏之二人知道。
当时她以为沈晏之对她爱意入骨,却不知道,这感情中藏的更多是愧疚。
透骨酸心的回忆再次涌上,她眼眶发热。
屋外传来宫人的跪地高呼声。
宇文延来了。
她敛住所有情绪,将纸条塞进自己嘴巴里,囫囵吞咽了下去。
纸张划过嗓子,坚硬刺疼,她端起桌上茶盏,仰头喝了一大口水。
嗓子的不适感还在,她重重咳嗽起来。
宇文延进来,见她趴在桌边,正红着眼大口大口闷咳,快步上前,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。
秦归晚犹如被烫到,瞬间浑身紧绷。
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推开宇文延。
咳嗽完,有气无力斜躺在美人榻上,神色平静地看着宇文延,幽幽道:“大汗昨日说乌查娅已经被处理了。”
“我想看看她!”
秦归晚忽然主动说话,宇文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。
立马让人去取乌查娅的骨殖。
内侍很快捧来一个黑色骨殖坛,放到秦归晚面前的桌上。
宇文延扬了扬眉。
“这便是乌查娅。”
秦归晚坐起身,缓缓摩挲着坛子的外表。
冰凉,滑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