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赫连其格,寡人不是大楚男人,从不在乎什么清白之身。”
“寡人给你什么身份,你就感恩戴德接着。”
他收起笑,戏谑地盯着秦归晚,如审视可怜的猎物。
那个曾经满身倔强和坚定,一再拒绝他的女人,此时满眼惊悚。
“你母亲的骨殖还在寡人手里,若不想看着寡人将你母亲的骨殖拿去喂鱼,收拾好以后,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当寡人的女人!”
扔下这句话,他扬长而去。
秦归晚瘫跪在地上,眼神空洞。
宫女趁机上前为她洗漱打扮。
她一动不动,犹如悬丝傀儡,任由众人收拾。
装扮好,宫女们接连退下,门被人再次从外面锁上。
秦归晚呆怔坐在窗前,终于看清了这个华丽的樊笼。
殿内丹楹刻桷,空旷生辉。
殿外绣栏凝彩,玉阶彤庭,长廊两边花大盈尺,紫藤盘满圆柱。
宫女们双手交叠,微躬腰身站在门外,一动不动,好似被定住一般。
守着她,等着樊笼主人的再次到来。
廊角旁边的一棵银杏树青翠盎然,枝叶扶疏,在烈日下散发着蓬勃生机。
光影缓移,赤日越来越强,刺的人睁不开眼,蒸腾的热气叫嚣着要烤干万物。
小小的扇形树叶终究是没抵住滔天炽烈,渐渐有些发蔫,直到红日衔山,满枝绿叶彻底蔫头耷脑。
墨穹一点点蚕食完落日最后的余晖,夜色浮出,大地开始陷入黑寂。
秦归晚的鼻子倏然一酸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眸中滚落了出来。
命运捉弄她,让她生在东羌,受尽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