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头看看自己的屋子,这耳房实在狭小破旧。
“我送你回正屋。”
回到正屋,沈安菱重新躺到榻上,路绥在屏风外的桌边坐了一夜。
清晨,雨停天晴,树叶上琼珠滚动。
路绥等到婆子回去才离开。
回到别院,迎面碰到了站在屋门外似笑非笑的顾濯缨。
“你一夜未归,去哪里了?”
“昨晚随便出去走了走,遇到下雨,便住在了外面的客栈。”
路绥不想顾濯缨打破砂锅问到底,随口敷衍了一句。
顾濯缨上上下下打量他两遍,哂笑一声。
“再过六日,我要跟着周大人回京一趟,面圣汇报闻州巡抚的案件。”
“而后便向皇上申请,从京都五军营调到箕城军营。”
“我要在箕城陪晚晚三年,你最好想想,以后你如何安顿沈安菱。”
路绥噎在了原地。
连续几日,顾濯缨每日往衙门跑,和周膑一起梳理案卷案宗,准备结案和回京之事。
路绥愁闷不已。
思来想去,最终在临走前一天,又去了沈安菱的小院。
沈安菱这几日每天惶惶不安,总觉得是自己那日半夜去敲门,让路绥觉得她是个恬不知耻之人,故而不来看他了。
见路绥再次过来,她差点喜极而泣。
手忙脚乱地端茶倒水,小心翼翼将茶盏放到他面前。
“路大哥,喝茶。”
放下茶,她急忙后退一步。
她不敢靠他太近,怕他误会。
路绥见她这般小心,有些不是滋味,寻思着估计是自己上次太凶,吓到她了。
“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,我明日就要离开闻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