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姑娘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秦归晚接过,好奇打开,定神看了片刻,无声笑了。
“倒是用心了。”
这是在流放期间,她们躲在破旧的屋子里,听着外面的风雨声,她窝在他怀中,说的自己想象中的凤冠霞帔模样。
她说下面要绣上红豆枝才好看。
拓跋居戏笑说,大楚凤冠霞帔绣的都是鸳鸯和并蹄莲,从未听过红豆枝。
未曾想,他居然记下并画了出来。
许邵听她这般说,心中一松,觉得事情还有挽回余地。
“他去年十月便拿着这个来找我,让我帮忙找人绣此物。”
“还千叮万嘱,定要找个最好的绣娘绣上面的红豆枝,说要重新娶你,希望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,不能马虎半分。”
“我当时意外看到你做的护膝,觉得只有你能绣好这些红豆枝,这才纠缠你的。”
秦归晚将画卷收好,还给许邵,嗤笑。
“你倒是和他兄弟情深。”
坐得如此近,空气里飘来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龙井茶粉的香气。
许邵不由抬眼,借着头顶灯笼的火光,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她的五官。
没有盛气凌人的艳丽,是如月下梨花般的雅致,配上明亮清雅的双眸,只需静静安坐,便是一幅绝妙的丹青画。
她身上好像有种能让人莫名平静下来的东西,说不清,道不明。
他好像一瞬间明白了沈晏之沉沦的原因。
“沈兄是个很好的人,没有他当初给的银子,就不会有我的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