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绥扔下这句话,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余下四目相视的两个人。
“路绥刚才说的那些事,都是真的吗?”
秦归晚轻轻出声,潋滟的双眸灼灼盯着顾濯缨的脸,等着他的回答。
隔着屋门,昏暗的天色从四周笼罩过来,屋檐下的纱灯尚未点蜡烛,被风吹得左右摇摆,咯吱作响。
灯笼的暗影闪过郎君的五官,眉眼被照得格外深邃。
隐藏于心的东西就这样被放到桌面上,毫无预兆,毫无准备。
三月的暖风有些燥人,吹得顾濯缨呼吸发烫。
“我瞒着你,并不是想欺骗你。”
“你之前在沈家身份不便,我只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。”
秦归晚沉默了片刻,轻轻低垂下眼睫。
“顾世子,你的这份情太沉,我担不起。”
“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……”
她很感动,但她不想为任何人放弃自由的生活。
“实不相瞒,我此生并不打算再嫁人……”
“你不是不想嫁人,而是喜欢现在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。”
“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,又怎知与我在一起会失去自由?”
“我们顾家的女人从来都不需要每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,更不必每日守在府里不出门。”
“我母亲最厌恶世俗对女子的各种束缚和偏颇。”
顾濯缨打断了她,温和且诚恳地凝视她。
“秦归晚,我心悦你。”
“不管你是赫连其格还是苏秦儿,亦或者其他身份,我都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