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不会出手相助。”
钟天离不咸不淡地道:“我说了无数次,我永远不会帮达官贵人看病。”
“是你家世子爷不信邪不死心,非要对我死缠烂打。”
路绥咬的后牙槽咯吱作响,用力按了按腰上挂的长剑。
他这辈子受的窝囊气都没钟天离来到这里一个时辰受得多。
让买酒,不说什么酒。
买回来才说是茱萸酒。
他满城去买茱萸酒,回来后,又说是关中街东头的那家。
真不知道,这一月,从小被众星拱月的顾濯缨是怎么忍下来的。
居然还学会了下厨。
换成他,早就当场砍了钟天离。
他做不到像顾濯缨一样,被骂得狗血淋头还笑脸相迎。
缓口气,板着脸,闭口不再言语。
钟天离亦不再多言,翘起二郎腿,开始闭目养神。
少顷,顾濯缨端着粥进来,小心翼翼地放到钟天离面前。
“钟神医,粥好了。”
钟天离看也没看那碗粥,张开眼,慢条斯理道:“我现在不想吃了。”
“只想喝茶。”
“你……”
路绥目眦尽裂,伸手就拔出剑。
他跟着顾濯缨这么久,从未见谁敢这么作践顾濯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