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让我猜她去了哪里,一定是箕城。”
“因为那里有他的父亲。”
沈晏之低沉悲哀地说了秦归晚母亲的信和上面的内容。
沈从蓝听完,面色大变,“大哥,你怎么如此糊涂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,“这种事,当时为何要瞒着大嫂?”
事到如今,他已经不敢随便断言,大嫂是否还愿意接受大哥?
“沈兄啊……沈兄……”许邵用力叹口气。
换成任何一个人,得知自己的母亲之死和真正身世被身边人瞒了下来,应该都难以接受。
“我太自私了。”
自私地瞒着那封信,自私地想要早点成亲。
若是他当时坦诚地把信给晚晚,或许晚晚会少恨他一些。
“她当时看到那封信,一定心如刀绞。”
苦涩从心尖弥漫到口角,黯淡的双眸中隐有泪水闪现,悔恨和痛在体内肆无忌惮地蔓延,他不断低喃。
“我不该瞒着她的,应该陪她一起面对母亲之死。”
“她欺骗我、伤害我,都是我应得的。”
晚晚只是欺骗伤害了他一次,他便生不如死。
他欺骗伤害晚晚那么多次,晚晚是如何熬过来的?
如今晚晚恨他,厌他,报复他,让他生不如死。
他要如何赎清曾经的伤害,才能得到晚晚的原谅?
许邵和沈从蓝齐齐缄默。
屋里落针可闻。
许久后,沈从蓝最先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