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天山雪莲也无妨,沈大人早晚会苏醒。”
他可不敢怂恿秦归晚去找顾濯缨要东西,惹出什么事端,得罪沈晏之,他里外不是人。
秦归晚讪讪一笑,送他到府门口,回雨涛院的路上一直垂头不语。
阿扇轻声道:“主子,您别担心,就算没有天山雪莲,只要您每天陪大公子说话,他肯定能早点苏醒。”
以她对大公子的了解,宁愿重伤不愈,也不让夫人去求顾世子。
“秦夫人。”后面猝尔传来路绥惊喜的声音。
她回头,只见路绥提着一个方寸大小的黄花梨木匣子,旁边是一身皎月色锦衣,眸光奕奕的顾濯缨。
四目相视,顾濯缨扫过她的脸,轻轻蹙了蹙眉。
秦归晚不知他这个表情是何意,想到自己折腾到现在尚未洗漱,一定狼狈难看,忽而有些局促。
“顾世子。”
她行个礼,僵硬挤出一个笑。
阿扇也跟着行礼。
顾濯缨跨步上前,双手负后和她并排而行,淡定自若地问:“沈兄现在如何了?”
秦归晚幽幽解释:“暂时无性命之忧。”
话毕,二人皆不再出声,齐齐沉默不语往雨涛院走。
顾濯缨的嘴角越抿越紧。
一颗心乱七八糟,又气又急。
上次在东羌商行见到她时,她还双目有光。
几日不见,怎么把自己折腾得如此黯淡憔悴?
双目红肿不说,眼底还有乌青,往日白皙如雪的玉靥也灰扑扑的。
她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吗?
为了照顾沈晏之,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