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担心,夫君福大命大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她干着嗓子,艰难地出声安慰。
“大郎怎么样了?”杜氏鬓发凌乱,面如灰土,气喘吁吁冲了进来。
她一回来,听闻府里出了事,沈群山已经被官差押走,差点提不上气。
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后,飞一样跑了过来。
只要沈晏之没死,醒来说这是一场误会,那就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沈安菱从恍惚中回神,看到杜氏,憋在心里的委屈和恐惧全部冲了出来。
她哭喊上前,“母亲,你去哪里了,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杜氏搂着沈安菱,同样眼眶酸胀难受。
“我今日从大理寺回来,发现镯子弄丢了,回去找镯子的路上,遇到了安国侯夫人。”
“她盛情邀我去她府里品茗叙旧,我一时半会无法拒绝,只得跟着去了。”
“因怕你们担心,还专门让丫鬟回来告知管家。”
“为何我一日不在家,府里会变成这样?”
沈安菱从头冷到了脚。
有些阴谋暗海已经隐约可窥。
“母亲,你的丫鬟没回来。”
“父亲以为你失踪了,想到是大哥陪你出门的,这才去找大哥询问你的去向。”
话音一落,贺妙心起身尖叫。
“沈安菱,表哥被叔父害得生死不明,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沈安菱本就年轻气盛,再想到自己被套上铁链押走的父亲,再也忍不住了。
扭头和她对峙,眸子里凝着滔天恨意。
“什么意思,真相没查明之前,到底是谁害的谁还不好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