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旧疾,还是不可避免得严重了。
上次在丘宁山,毫无预兆失明,幸好顾濯缨送她回了院子。
这次,居然在梦中发作了。
阿扇来郁秀院到现在,第一次遇到秦归晚眼盲发作,忽觉有些心酸。
“主子,奴婢去给您拿药。”
她找到药丸,倒出一颗,又端了一盏熟水上前。
秦归晚服药时,知春听到动静也进来了,和阿扇一起伺候她更衣洗漱用饭。
用完饭,秦归晚就开始在轩边呆坐不语。
知春陪着干站一个时辰,实在无趣,找借口说要做羊奶酪子,溜去厨房自在了。
知春走后,阿扇道:“主子,您若是心情不佳,奴婢陪你闲聊可好?”
“阿扇,我担心这样下去,大婚前绣不完盖头。”
暖阳的金光透过窗纸浮动在她周身,她置身于光中,却缓缓垂首,将自己的玉颊笼在了阴影下。
“你知道吗?我生下来便命运多舛,活到现在,没什么大出息,只想和夫君长相厮守。”
“都说只有自己绣的盖头才吉利,如今是不是老天不许我和夫君在一起,所以才让我忽然眼疾发作?”
她说话时很温柔,声音轻喃如燕语,阿扇却听得异常悲切。
“主子,您别多想。”
“大公子马上就处理完一切了,他会带您去看怪医,帮您调理好身子。”
“大公子说您是他的命,没有你,他也活不下去,你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,一定会平平安安,相守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