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主恍然大悟,“想来你这位好友对他的心上人一定爱如珍宝。”
能让许邵不惜代价亲自请人做的凤冠霞帔,那得何等华丽贵重?
说话间,有小伙计上来汇报,说铺子里来了一个贵客,想买一大批东羌香料,不过他要和行主当面谈价。
行主喜出望外,急忙道:“快请他上来。”
这种时候,外人自然要回避。
许邵站起身,说要看看新到的羊皮。
都是精明人,大家心知肚明,行主笑吟吟让小伙计带许邵去看货。
许邵下了楼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伙计介绍,这些东西他闭眼都能说出一二,听得也是无趣至极。
“什么,没有犀角?”
“犀角明明是你们东羌之物,我来你这里买便是图个价廉。”
“你想要提价就直说,别拿这借口糊弄我。”
许邵偏头,只见掌柜正在对一个长相清秀,一脸寒气的年轻公子作揖赔礼。
“贵客,实不相瞒,犀角确实是我们东羌之物,但我们铺里却不能卖。”
那公子坐在铺子里供客人休息的红木椅中,双手搭在扶手上,很是不悦。
“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何?”
“贵客,这犀角属于药,咱们铺子目前没有卖药的牙贴。”
掌柜提起这事便叫苦连天,“若是偷卖此物,那是要被抓起来下狱的。”
就因为他们的犀角卖的太好,得罪了不少同行,这才被人使坏,让衙门以莫须有的罪名没收了他们的牙贴。
导致他们暂时不能再卖此物。
这半年来,行主一直在想办法斡旋此事,这几日才刚有眉目,他哪能在这个时候和衙门对着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