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归晚忙上去扶住他,摸到一手温热的东西。
“你的后背在流血,你带药了吗?”
沈晏之在秦归晚的搀扶下,苍白着脸趴下,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。
“晚晚,我担心你的身子,带了你平时服用的调理药。”
“你快吃了,否则天寒地冻,容易引发旧疾。”
秦归晚蹙着眉,“我暂时不用吃药,你的伤在流血,你有外伤药吗?”
沈晏之又重复一次,几乎是哀求。
“晚晚,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?”
秦归晚不再多言,打开药瓶,果断吃了药。
沈晏之这才拿出外伤药膏递给她。
她剥开沈晏之的外衣,惊得双目放大,倒吸凉气。
剑伤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后腰,又深又长。
这些伤原本用桑白皮线细细密密地缝合好了,因为外力的拉扯,两边缝合的线有些断了,还有些挣脱了皮肉,扯到了一起。
伤口周围血肉翻飞,惨不忍睹。
秦归晚再也演不下去了,气急败坏道:“伤成这样出来找我,你不要命了吗!”
她讨厌沈晏之以这种自残的方式爱她、弥补她。
不管怎么做,他都不是拓跋居。
沈晏之小声道:“晚晚,你别生气,我以后不会了。”
秦归晚寒着脸给他涂药。
沈晏之却浅浅笑出了声。
顾濯缨将头转到另一边,眼神空洞地盯着外面的黑夜。
秦归晚上完药,沈晏之穿好衣裳坚持要起来。
“顾世子也受了伤,你先回避一下,我来帮他上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