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为死去的拓跋居太好了,所以,她无法原谅活着的沈晏之。
阿扇听到屋内动静,端水进来伺候她洗漱。
没见到沈晏之,秦归晚好奇问:“夫君呢?”
阿扇回道:“大公子一早就起来做饼,说要带进猎场吃。”
“他还找这里的厨房太监要了一些牛乳,给您煮了红枣牛乳羹。”
阿扇找出带来的猎服给秦归晚换上,更衣时絮絮叨叨说起了男子下厨多难得。
大楚读书人以下厨为耻,沈晏之这种行为,已是放下了读书人的脸面。
不说其他,便说住在小院的官员们,不是去专门用膳的地方吃饭,就让家眷在小厨房独自做。
放眼整个赏梅宴,绝无男子亲自为妻子下厨。
秦归晚沉默不语。
杜氏怕秦归晚丢沈家的人,又怕别人说她这个当家主母苛刻秦归晚,找人给她做的猎服用料极好。
阿扇给秦归晚换好后,惊艳不已。
不断夸赞她美若天仙,佳妙无双。
说话间,沈晏之端着饼和牛乳羹进来,看到秦归晚,当即凝目伫立在原地。
鸦黑青丝用白色锦带高高束起,紧身小袖的白色金花对襟缎猎装,把她的细腰勒得不盈一握。
连泡两日温泉,她气色极好,脸莹白如玉,唇不点而红,双眸如盈秋波。
沈晏之眸含温柔笑了。
粉白黛绿,世间万种颜色,在他眼中,不及她分毫。
秦归晚皱眉,“怎么了?”
沈晏之将东西放到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