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对方的一句话,就能审判他的生死。
秦归晚笑了,“嗯,我担心你的身子。”
一句话,让他如踩祥云,飘飘欲仙。
“晚晚别担心,我不累,只是昨日想到能和你独处,有些兴奋,这才一夜未眠。”
“马车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,你睡一会吧,有话晚上再聊。”
她不想和沈晏之多聊,也不想被他这样含情脉脉看着,只想安安静静到丘宁山。
沈晏之的嘴角翘了又翘,当真侧躺了下来。
马车里有炭炉,铺的又有厚厚的九狮栽绒毯,他贪婪地望着眼前人。
车身悠悠晃晃,车轮一浅一深,最爱的人就在身边,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
不知不觉间,渐渐阖眸睡着了。
秦归晚歪着头,静静端详对方的睡颜。
说来奇怪,四年时间,情动时,她总是看不够沈晏之的睡颜。
曾在他睡着时,无数次用手指描绘他的眉眼。
甚至幻想过,有一日成了真正的夫妻,生的孩子会像谁多一些?
走到今日这一步,再看对方的睡颜,居然再无半点波澜,且觉得特别陌生。
收回视线,她闲着无事,从马车里找到一本书,随手翻看了起来。
走了一半路程,队伍中途休息。
马车缓缓停下,沈晏之忽然惊醒,“晚晚!”
“怎么了?”秦归晚放下书,“你做噩梦了?”
眼前人还在,并未消失,心中的恐惧这才缓缓消弭。
“确实是噩梦。”
他坐起身,摸了摸自己额头,不知什么时候,上面挂了细密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