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对不起。”他很难过,声音带着自责和失落。
那一晚,外面漫天琼瑶,寒风呼啸。
她捧着那块过咸的油饼,坐在他们破旧的屋子里,边吃边笑。
“夫君,只要是你做的,对我来说,胜过一切世间美味。”
沈晏之轻轻将她拢在怀中,给她讲起了京都最好吃的饼。
“那家郑家油渣饼虽铺子不大,却算得上京都最好吃的饼。”
“他们是百年老字号,手艺只传家中长子。因油渣凉了油腻,所以饼子必须出炉后当场吃掉。”
“若有机会带你回大楚,我一定专门陪你去吃。”
她仰头,用失明的双目望着他,窃笑。
“夫君,我记下了,你以后不得食言。”
心里五味杂陈齐齐涌上,秦归晚苦笑。
从未算计欺骗过她、愿意为她下厨、和她相依为命的那个拓跋居,早已死在边城。
如今回来的是沈晏之。
她现在完全不想再吃任何饼了。
说话间,知春在门外道:“主子,侯夫人让你去一趟前厅。”
秦归晚哑然看向阿扇,阿扇垂首。
“这应是大公子安排的,让您出门的机会。”
秦归晚系上披风,带着阿扇和知春一起去了前厅。
杜氏正坐在玫瑰椅上蹙眉饮茶,见秦归晚进来,放下了茶盏。
“归晚,婶娘实在分身无术,这才让你来一趟。”
秦归晚行了一礼,这才起身。
“婶娘无需客气,若是府里有事需要归晚去做,尽管吩咐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