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小厮平时在院子做些粗活,并无资格进屋。
刚才诸左说腹痛,要去趟茅房,让他守着门,若是大公子喊人,他先负责伺候。
想到有机会进内屋,他爽快应下了。
沈晏之揉了揉太阳穴,站起身,指着桌上的汤道:“妙心让兰香送来的,我实在喝不下。”
“你喝了吧,免得兰香来端碗,我又要费口舌解释。”
“我去趟书房,你喝完收拾好碗勺,莫弄脏了屋子。”
喝完八珍汤,还有机会翻看沈晏之屋子,遇到这等好事,小厮自然喜滋滋应下。
兰香在屋里坐立难安,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火急火燎赶往雨涛院。
院内空无一人,她纳闷之余,又觉幸运,站在门口敲了两下。
“大公子,奴婢来收碗了。”
无人回应,兰香贴耳上去听了一下,里面有男子的低喘声。
她面红心喜,推门踏入。
没等看清屋内人,就被人一把捂住嘴,拖了进去。
沈晏之来到书房,悠闲地铺开一张纸,研墨后,提毫疾书。
刚写完,外面响起诸左低沉的声音。
“主子,那边事情已成。”
沈晏之不紧不慢搁笔,拿起纸,轻轻吹干,折好放到自己袖口中。
打开门,面无表情往前走,诸左举步跟上。
回到雨涛院,屋里传来挣扎哭泣声。
诸左踢开门,兰香哭喊着叫道:“救我……”
小厮还在癫狂状态中,诸左一脚将他踢开。
兰香扯住已经破烂的衣裳拼命裹紧自己,哆哆嗦嗦抱膝靠墙缩成一团,牙齿疯狂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