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!”
顾濯缨跳下来后,满面通红,一颗心怦然乱跳。
他压根不敢抬眼看秦归晚,更不敢张嘴言谢,飞身跳窗走了。
看着人彻底消失不见,秦归晚火速关上窗,倚在墙壁上长长舒了口气。
门忽然被推开,秦归晚惊得差点蹦起来,定睛一看,是青枝面色苍白进来了。
她忙上去撑住青枝,“府医说你现在不能随便行走,你怎么过来了?”
青枝紧紧抓住秦归晚的手,盯着秦归晚的脸看了片刻,哇的一声哭了。
刚才从耳房看到沈老祖母带着一群人恶狼般闯进来,她心惊肉跳。
试了几次都没起来,这会强撑着下床过来询问情况,见秦归晚安全无恙,再也憋不住满腹委屈。
呜咽道:“主子,咱们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啥时候是头啊?”
沈家人拿秦归晚当眼中钉肉中刺,明摆着不拔除不罢休。
这次勉强躲过一劫,下次要如何躲过?
秦归晚半撑着青枝肩膀,扶她在椅子上坐下,附耳上去低语两句,青枝止住泪,泪眼婆娑望着秦归晚。
“主子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秦归晚轻轻点头,低声道:“只要等到母亲的回信,咱们就永远离开这里。”
青枝捂着嘴,又哭又笑。
“主子,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秦归晚拿出帕子给她拭泪,“此事重大,我之前担心泄露,没敢告诉你。”
青枝抽噎一声,“主子,奴死也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“奴一定好好养身子,早点恢复。”
恢复了,才能继续贴身伺候秦归晚,支走知春和觅秋,掩护她做护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