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归晚坐起身后退几步,摸出短袖里的短刀,眼睛通红,拔刀对准顾濯缨的脸,“别过来!”
“我,我不是有心……欺负你的……”
因失控,解释的话已经很难成句。
秦归晚知道顾濯缨不是来害她的人,是的话,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。
可她还是气急败坏。
平复一下心情,这才绝望发现,眼下这情况,不能杀顾濯缨,更不能走。
若是顾濯缨在这里出意外,她名节尽毁不说,沈家可能会逼她以死谢罪。
咬了咬牙,她收起刀,站起身,愤恨道:“你别动,我去找解药。”
在东羌时,沈晏之担心大婚当晚的情况再出现,找人配了两瓶相应的解药。
她身子不好,常年吃药,来大楚时,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丸。
其中就有沈晏之配的那种。
顾濯缨的心脉跳动早已大乱,他闭眼让自己不看不想,压的喉咙中开始不断漫出腥甜之味。
秦归晚从箱笼中找到药,转身见顾濯缨口溢鲜血,惊恐失色上前,倒出药丸塞到他嘴巴里。
“快把药吃了,别死在我屋里。”
顾濯缨的脑袋阵阵涨热,耳朵嗡嗡作响,完全听不清外界声音。
恍惚中感觉到秦归晚塞进自己嘴巴里几颗药。
他想也未想,囫囵吞下。
因嗓子干疼的厉害,吞下东西后,轻咳起来。
秦归晚不知解药多久能生效,只想顾濯缨早点恢复离开。
见他咳嗽难受,手忙脚乱倒了一盏熟水喂给他。
凉水下肚,缓解不少,顾濯缨不停呢喃“水”,秦归晚直接把整壶水都喂给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