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群山带着沈家几个男丁,轮流给来客们道谢敬酒。
有些人调笑着让沈从蓝喝酒,沈晏之全替沈从蓝挡了。
他少时爱读书,厌饮酒作乐,酒量糟糕,稍微多饮便会面红,众人皆知。
见他为了沈从蓝,来者不拒,有个武官忽然来了兴致,吵嚷着要和他比酒量。
顾濯缨顺手提起一坛酒,起身挡到沈晏之面前,掀开盖子放于桌上。
“你们只敢欺负沈兄酒量不好,有种倒是和本世子比比。”
他整日喝酒玩乐,向来千杯不醉,武将哪敢和他比。
正要开口讨饶,沈晏之伸手拿走顾濯缨面前的酒坛。
“顾兄今日是沈家客人,怎能让你替我饮酒。”
他看向那武将,嘴角噙笑,“裘大人要比酒量,在下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一桌人都来了精神,纷纷拍手起哄。
裘大人站起身,也掀开一坛酒,豪迈地捧着酒坛与他碰杯。
沈晏之捧起酒坛,仰头长饮。
几滴清亮的酒水顺着薄唇滑落,在太阳下折出晶莹的光,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,缓缓坠下。
裘大人还未喝完,沈晏之已将酒坛倒扣。
“承让了。”
俊雅的脸依旧白皙如玉,并无半点醉醺绯红。
顾濯缨诧然望着沈晏之,旁边人全部欢呼雷动。
沈从蓝不懂,为何喝完坛子里的东西就要拍手,只知道大哥很厉害,也跟着大笑。
裘大人喝完,放下酒坛,豪爽抱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