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如何,此事我要对你说声感谢。”
沈晏之退后一步,认真揖一礼,“顾惜羽,能与你相交一场,是沈某之福。”
顾濯缨上前扶住他,拧了拧剑眉。
“沈明铮,你若再说这种客套话,我便和你断绝来往。”
明铮是沈晏之的字,中探花当日,文老夫子亲自为他取的。
当年他尚且不满二十,年少风华。
明德惟馨,铮铮有声。
回来后,奴仆喊他大公子,府里长辈喊他大郎或珩儿,好友喊他沈兄。
很少有人喊这个字。
沈晏之低笑,“好,听你的便是,以后不和你见外了。”
诸左来找沈晏之,说是吉时将到,沈群山正在到处找他。
沈晏之只好和顾濯缨匆匆告别。
顾濯缨垂着眼,定定站在原地出神。
路绥上前问:“世子爷,怎么了?”
顾濯缨微微摇头,“无事。”
“吉时将到,我们也过去吧。”
秦归晚听到前院热闹喧哗声忽然安静下来,询问身边的圆脸丫鬟,是否到吉时了。
丫鬟道:“是。”
“听闻大公子和侯爷提前商量好了,今日他为二公子主持加冠。”
冠礼一般是父亲主持。
失去双亲,沈晏之对沈从蓝,既是兄,也是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