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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嫁纨绔 旌墨 1156 字 2024-01-02

路绥冷不丁接了一句:“长公主,别拿了,东西已经被世子爷送人了。”

“整瓶送的!”

一瓶药,通过曹太医的手,全送了,一点没留。

长公主惊诧望向顾濯缨,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人,眸底表情耐人寻味。

顾濯缨一张俊脸从白到红,憋得耳朵滴血似的。

“母亲,我……我只是不想她手上留疤……女子爱美,留疤多丑……”

解释完,一张脸烫的吓人,又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。

不可告人又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,他一直捂着盖着不承认。

就这样蓦然被人掀开,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。

他好像未着寸缕,任人审视,羞耻之心从脚底冲到了脑袋。

二人经常斗法,顾濯缨常常油盐不进,难得见他语塞面红,长公主一时觉得新奇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
这一笑,顾濯缨又窘又慌。

千言万语,已无从辩解。

只会越描越黑。

“无妨,送了就送了,女子双手留疤确实不妥。”

长公主收起笑,“我今日去看她了,她的身子现在已无恙。”

“不过,我要再次提醒你,她是沈晏之的妻子。”

顾濯缨实在不知如何接话,只能红脸不语。

何止友妻。

秦归晚可能连他长的是黑是白都记不清,甚至不一定知道他全名。

这世上,大抵找不到比他更自作多情又卑劣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