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抬眸扫过这婆媳二人,优雅地端茶品了一口,慢条斯理道:“老夫人不必自责。”
“本宫并非兴师问罪,只是好奇,东羌人无论男女皆尚武,女子亦健壮如男子,为何这秦氏受点委屈就差点丧命?”
她放下茶盏,站起身,冁然一笑。
“走吧,带本宫去看看,这弱不禁风,动辄需要天山雪莲来救的东羌女,到底是何模样?”
如此直接坦荡,倒弄的沈老祖母窘得难以接话。
屋里人同样七上八下。
不知她是准备看完秦归晚再继续兴师问罪,还是不信真的拿药给秦归晚救命了,非要亲眼看到。
尽管心里一百万个不愿,众人却不敢忤逆她的意思,拥簇着她去了郁秀院。
杜氏趁机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。
管家当即安排人去郁秀院通知一声,给秦归晚简单梳洗一下,再叮嘱她不可在长公主面前胡言乱语。
行至一半,长公主忽然道:“我记得濯缨和贵府沈二公子是好友,他还曾到顾府和濯缨玩闹。”
“说起来,本宫已经四年未见过他。”
“先带本宫去看看他吧。”
长公主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提议,让众人叫苦不迭。
沈老祖母清了清嗓子,道:“长公主,从蓝如今是孩子心性,老身担心他冲撞了你。”
她刚才就命人锁了抱惜苑,长公主没离开之前,决不允许沈从蓝出来。
长公主笑道:“无妨,即便冲撞了,本宫也不会和他计较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了,管家趁机悄悄小跑去了抱惜苑。
沈从蓝这会正在屋里哭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