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秦氏当真恶毒。”
沈老祖母闻言,面色缓和不少。
“顾世子既已知道原委,莫要再耽误老身处理家事。”
顾濯缨义愤填膺道:“老夫人,秦氏做出如此歹毒之事,你怎能只略施小惩?”
见他这般说,沈老夫人长叹一声。
“老身素来仁义治家,事虽恶劣,却不想伤人性命,只让秦氏长个教训即可。”
顾濯缨摇了摇头,转头对路绥说:
“去喊刑部尚书过来,就说本世子找他有事,让他立马赶来,一刻也不得耽误!”
沈老祖母面色微变,“顾世子这是何意?”
顾濯缨咬牙切齿回答:“老夫人,秦氏身为东羌人,今日敢诅咒沈家,明日就敢诅咒整个大楚!
“本世子最痛恨行巫蛊之术的毒妇!”
“你不忍心处置秦氏,就让刑部替你动手。”
“按照大楚律法:巫蛊者,负羖羊,抱犬,沉诸渊。”
沈老祖母晃了一下身子,勉强稳住心神。
“顾世子,秦氏乃珩儿之妻,珩儿刚官复原职,老身不想闹大,免得连累珩儿丢人现眼。”
“祖母,你莫要心软,孙儿觉得顾世子所言甚是,让刑部帮我们清理门户。”
伴随着话音,青色鸂鶒官服的袍角翻飞游曳,沈晏之单手负后,腰间佩环清脆鸣响,神色冷冽进来了。
他淡淡乜斜地上人一眼,对沈老祖母行礼后,直起身,正言厉色道:
“祖母,孙儿后院出了毒妇,害的菱儿妹妹落水受苦。”
“此事错在孙儿,孙儿不想祖母为此委曲求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