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咱们贺家人,不必你们提醒,我自明白。”
两妇人掩唇而笑:“就知道,老祖母心里明镜一样。”
贺妙心这几年,因苦等未婚夫之事声名远扬,因此结交不少闺中密友。
她刚才和几个交好的密友离开宴会后,这会正聚在一处单檐亭下说贴己话。
“妙心,听闻你用私银给秦氏配药调理身子?可是真的?”
贺妙心浅浅一笑,“秦姐姐身子不好,我为她配药不是理所当然吗?”
几个好友愤恨出声,“妙心,我们知你心善,可你也要分情形。”
“你和沈大公子有口头婚约在先,秦氏只是东羌硬塞给沈大公子的,她算哪门子姐姐?”
“那秦氏一个东羌女,明知沈大公子是被迫娶的她,还不要脸地跟着来大楚,堂而皇之霸占一个正妻之位,真是厚颜无耻。”
几人越说越气。
“妙心,你莫要再做傻事。合该让沈大公子早点休了她,将她赶出京都才是。”
贺妙心蹙着眉尖,捏紧帕子着急道:“你们怎么能这么说!”
“无论如何,秦姐姐嫁给表哥在先,我理应称呼她姐姐。”
“且她到大楚后并未犯什么错,我岂能平白欺负人,让表哥无故休她?”
她跺脚愠怒,“你们再说这话,我就与你们一刀两断。”
见她动了气,几人只好道:“那我们不说便是,你且说说沈大公子待你如何?”
贺妙心这才收起刚才的不悦,垂首娇嗔浅笑。
“表哥对我自是极好。”
几个好友怂恿她细谈,她半推半就,开始炫耀沈晏之的好。
刚说到尽兴之处,慧香上来,在她耳边低语两句。
她急起身向众人告别,说沈府有事,须得早点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