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糟糟的事堆在一起没有头绪,现在不就迎刃而解了吗?
她可以大胆去爬沈晏之的床了。
若是贺妙心敢因嫉妒打杀她,她便用此事威胁贺妙心,大不了同归于尽。
若贺妙心扶持她坐稳姨娘位置,她便安心守着这个秘密,以后和贺妙心和平相处。
所谓富贵险中求,说的不就是这种情况吗?
可沈晏之不是好色之徒,又对贺妙心一往情深,必然不会轻易看上她一个陪嫁丫鬟。
若想爬上沈晏之的床,生米煮成熟饭,还得多费心思才行。
翌日终于天晴,凉意渐重。
已是九月底,隐有初冬之意。
青枝最怕这种忽冷气候,给秦归晚穿了白玉色茱萸纹小袄后,想了想,又找了件丁香色一字襟坎肩让她拢上。
秦归晚笑道:“现在便让我穿这么厚,入冬了怎么办?”
青枝拧着眉回答:“主子,今年是小月,明日便是十月,现在和入冬有何区别?”
“若是在东羌,进入九月,咱们府里就开始烧地龙了。”
她扭头环视四周,抱怨道:“看看这佛堂,简直冷如冰窖。”
“奴问了守门仆妇,她们说大公子母亲一心向佛,为表诚心,不肯在佛堂装地龙,也不肯用炭,冬天就这样忍着风寒诵经念佛。”
“我们一直出不去的话,也不知过几日再冷一些,有没有人来送炭。”
秦归晚抬首望向屋外天穹。
今日碧空如洗,她被关在这个佛堂快小半个月了。
沈晏之说已经帮忙送了那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