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语中的,颇有些尴尬。
顾濯缨正欲辩解,却听景崇帝轻飘飘道:“闲散这么多年,冠礼后也该为朕做点事了。”
顾濯缨倒吸一口凉气。
没想到好日子居然到头了。
“舅舅,我无才无能,实在难当大任……”
“能不能当朕心中有数。”
“你母亲后天就上香回京了,现在回去抓紧把几房妾室全遣走,将府里收拾干净,待冠礼后,让你母亲好好为你挑一门亲事。”
景崇帝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,不给任何说话机会。
出了宫,顾濯缨越想越闷,躲了这么久,到底没逃过。
回到府里,干脆连夜把五个妾室喊来。
依次将卖身契归还,又分别给了一些银票,让她们收拾一下,明日便各奔东西。
五人齐齐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。
“世子爷,当初若不是您,我们早已不知生死或被卖进青楼。”
“您这份大恩大德,我们无以为报。他日若有需要,刀山火海,在所不辞。”
顾濯缨轻佻剑眉。
“行了,本世子才不会让女人为我刀山火海,你们愿意,我还嫌丢人呢。”
“都走吧,离开京都去找个好人家嫁了。”
“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们,就报本世子的名字,便是本世子远在京都,也能镇住那些宵小。”
五人含泪连磕三头,这才依依不舍离开。
路绥望着五人远去背影,不解道:
“世子爷,今天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什么,你居然把她们全遣散了?”
顾濯缨坐于椅中,只觉生无可恋。
“让我把府里清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