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偷人关系到沈家名声,沈老祖母定不愿用此计。
若想成功挑拨,恐要多费心思,还要寻合适时机。
慧香见她动了心思,又提醒道:“小姐,奴婢没记错的话,顾世子和二公子年龄生辰相仿,他弱冠后半月,便是二公子的生辰。”
“届时,沈家要为二公子办冠礼,必然要宴请四方宾客。”
贺妙心用力绞了绞帕子,斜嗔她一眼,“算你这丫头还有点用处。”
“以后,月银加倍。”
慧香喜笑颜开,忙不迭感谢。
当天晚上,沈晏之照例住在秋棠院,让慧香和兰香去侧屋休息,不必守着伺候。
夜间,兰香悄然起身,避开守院婆子,径自去了后花园。
刚到后花园入口,一个干瘦小厮便将她拉至一旁。
“钱带了吗?”
兰香从袖中掏出银袋递上,小厮掂了掂,不满道:“这才多少,哪够你爹还赌债的?”
兰香愤恨出声,“告诉他,我浑身上下就这么多,不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三个月内还不清,活该被赌场的人打死。”
她自小丧母,和父亲相依为命,没沾赌前,父亲虽穷,却从不曾苛待她分毫。
后来染了赌,将她卖进贺家后,依旧赌性不改。
她当了这么多年丫鬟,攒的钱都拿去给赌场填窟窿了。
小厮森森笑道,“你爹根本没挣钱门路,更借不到钱。兰香姐姐,你当真舍得亲爹被打死吗?”
兰香唇色猛白,泪珠直流。
小厮讥笑道:“兰香姐姐,你哭也解决不了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