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他去户部,就是因为户部考察严苛,他只有在那边多待几年,经得住考核,彻底得了皇上信任,才有机会继续升迁。”
“况且朝堂上对他质疑声不断,便是去了翰林院,也不一定能呆住。户部有他泰山在,无论如何能护他坐稳官位。”
说话间,沈群山面露悲怆,几欲哀恸挥泪。
“我比谁都希望晏之能直上青云,旺我沈家门楣,可他若是连个一官半职都谋不到,又何来青云直上一说?”
“大哥没了,我这个叔父若不能助晏之重入官场,怎么有脸面对大哥的在天之灵?”
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情真意切,两个同僚大为感动。
“侯爷心思缜密,考虑深远,确实用心良苦。”
“眼下这般情况,大公子官复原职阻碍众多,能到户部任职,不失为一条出路,至少能暂时谋个官位。”
“下官回去就写折子递上去。”
沈群山各种揖礼道谢,三人又寒暄几句,两个同僚这才齐齐告别。
沈群山开门相送,出来便见一老仆站在院门外欲言又止,同僚见状,知道必然是沈家有要事要处理,自觉劝沈群山不必再相送。
他并未强求,安排了贴身仆从去送客。
待人走远,呵斥道:“何事如此着急?”
老仆躬身将前院情况尽数告知,沈群山双手负后,听完面色阴沉,眉头紧锁。
顾濯缨快行至前厅时,想到管家说的沈群山在与同僚谈事,转头往沈群山书房方向去了。
走到一半,果见到仆从躬身引着两个官员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