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日忙完顾濯缨的事已经是半夜,一早起来就张罗新奴仆的名册,忘了秦氏还关在佛堂这事,也未安排人给她送饭和抄经用物。
莫不是秦氏病了?
“大公子,老奴失职,现在就安排人去佛堂看看。”
就算沈家再厌恶秦氏,也不能让秦氏病死在沈宴之新婚第二日。
“我才不要你去看,我要大哥去看。”沈从蓝怒视管家,扯着沈晏之往佛堂走。
“大哥去告诉她,我没骗人,我不会变小狗……”
小佛堂,秦归晚已经烧的意识混沌,陷入梦魇中无法自拔。
那是成婚后第三个月。
老大汗宣她进宫,要求她尽快有喜。若是迟迟无子嗣,便给沈晏之重新娶妻。
她害怕了。
一旦被休,大当户父亲会立马将她送给某个权贵当妾室。
于是,她在得到沈晏之承诺后,偷偷找人要了一份秘药。
吃完后,找了一个机会出门骑马,而后佯装坠马,摔到浑身是血。
沈晏之无声看着她表演,什么也没说,将她打横抱回了屋。
羌医说她有喜了,只是坠马后小产,身子受损,至少调理一年才能再怀子嗣。
她哭哭啼啼说自己并不知道有喜之事,后悔出去骑马。
老大汗并不生气,甚至觉得是好事。
有喜就意味着沈晏之愿意碰她,再怀子嗣是早晚的事。
老大汗对沈晏之归顺这件事愈加有信心,第二日安排他去教皇室大楚的四书五经。
沈晏之慨然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