莹娘急忙将水盆搁置一旁,从中拧起一块干净怕子,忙道:“大人,别动,让妾来处理。”
闻言,陆清便没在动,垂着两只手任她处理。
船上没有太夫,但好ᴊsɢ在他们的行囊里有止血的金创药,莹娘连忙让丫鬟取了来。
陆清低头盯着她微红的美目,看她的小手忙碌的给他上药包扎。唇角不禁微扬,做恶般的亲了亲她的耳廓,笑道:“这么担心我啊?”
莹娘见他都伤成这般,还有心思开她玩笑,便红着小脸道:“大人先去榻上躺着,妾去拿些吃食来,您用完便早些歇息。”
“嗯。”
莹娘将手中尽是血迹的帕子放回水盆中,替他掖好被子,便出了去。
等她端着一碗热粥回房时,发现人早已睡去。
她坐到了榻边,静静望着呼吸渐匀的男人,心中忧虑渐渐浮现。
见他伤成这样,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太过在意,但心中那份担心与心疼又做不得假,想到这儿,她的喉间多了一股从未尝过的苦涩。
平心而论,陆清对她越来越好,她又怎会毫无察觉?
但她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差别宛如鸿沟,她便一再告诫自己,无论他对自己多么的好,她都万万不可动心,否侧它日他另娶他人,自己将会陷进深渊之中无法自拔……
有些事注定没有结果,她心中亦不敢思量半分。
因着陆清负了伤,回去的行程便慢了许多,船只航行了数日,而后又换了马车,他们终在十几日后回到了盛京。
眼下盛京已然进入冬季,入目皆是银装素裹,雪白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