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舒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,纤细的身躯因为恐惧轻微震颤着。
赵玄珩气愤交加,腰侧宝剑猛地拔出,剑锋遥指陆云舒而去,陆云舒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间不容发之际,一柄长剑划破空气替陆云舒挡下一击,寒影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到了二人中间,高大挺拔的身子将陆云舒牢牢护在身后。
寒影的长相与赵慎相似,第一眼就让赵玄珩生出了错觉,但再细看,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,“你是何人?也敢接本世子的剑。”
对上赵玄珩霸道无比的气势,寒影寸步未让,“想伤她,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。”
不止赵玄珩惊讶,陆云舒同样不知所措,拽着寒影的衣袖,“别闹了,就算你为我死了,我也不会记得你,滚开!”
话虽如此,赵玄珩还是很清楚陆云舒不想这个男人死在自己剑下,便朝身后一个侍卫递了眼神,那人负责禹城内大大小小的情报,看到陆云舒二人,附在赵玄珩耳畔说了几句。
赵玄珩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,忽的又笑了,笑容深处暗藏讥讽,“陆云舒,如今随便一个野男人你都能带回家了,还要本世子顾及你什么清誉?”
“赵世子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”
其实陆云舒才不管什么三从四德,她又没有做贞洁烈妇的远大理想,但前话都撂那儿了,只能义正辞严地往下胡诌,“我为他赎身,还他自由,他想护着我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说完不停地给裴应淮使眼色,示意他把寒影拉走,纵然裴应淮还有许多疑问,但危机面前,还是乖乖听从陆云舒的话,主动去牵寒影,结果触手却是一片温热。
裴应淮心头一跳,不可置信地抬起自己那只肉乎乎的小手,上面满是黏稠温热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