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宝剑陆云舒见过,上一次是在裴绍行手里,这一次,却落在了赵玄珩手中。
看来,裴绍行败得彻底。
眼下无人能阻止赵玄珩要做的事,陆云舒推开寒影挺身而出,“赵世子。”
赵玄珩这才收回目光,冷冷睇了她身后的寒影一眼,“别来无恙啊,陆云舒。”
“世子客气了。”这还是记忆里,赵玄珩头一遭这般严肃连名带姓地称呼她,陆云舒从寒影掌心里抽回手,挤出一丝得体的微笑,“世子深夜到访,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赵玄珩却笑不出来,桃花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“有人看见要犯进了你的宅子,此人的存在不仅危及岭南,来日更是朝廷大患,务必斩草除根,陆姑娘不介意本世子搜上一搜吧?”
赵玄珩决心谋反,便将一切都计划好了,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而裴绍行就是送上门的筏子。
“要犯?”陆云舒眉梢微挑,轻笑了声,“小女子可没见到什么要犯,至于究竟是何人看见了,世子不妨让他再说仔细些,许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。”
赵玄珩往前走了两步,长剑已有出鞘之势,强烈的压迫感顿时弥漫到每一个人身上,“本世子再问一次,人,究竟藏在哪儿?”
陆云舒也在他的动作间慢慢收了笑容,掩在袖中的素手绞得发青,求生本能告诉她,她要向赵玄珩屈服,或许才能有一线生机,可理智不允许她低头。
明面上,裴绍行可是皇帝派来的人,不论赵玄珩有什么理由,若杀了裴绍行,无异于是向朝廷宣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