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无衣没防着他,便将遇到陆云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,“……就是胖子见财起意偷了根簪子,回头那裴绍行不由分说掐我,害我险些把命交代在那儿了。”
从莫无衣哇啦哇啦的一通废话里,赵玄珩提取到了关键信息。
陆云舒来岭南了。
自打丹阳郡主被人拔了舌头,他便成了众矢之的,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,其中除了忠义伯府,就属皇后最为震怒,他也是颇废了些功夫才从牢里脱身,顺手倒打一耙,将忠义伯府的人送了进去。
出狱后,才得知陆云舒已经离开京城的消息,其间他派了不少人去汝宁、扬州等地打听,皆一无所获,没想到,陆云舒给他来了个灯下黑。
她不是刚和离了吗?这是打算与裴绍行旧情复燃?
旧情复燃了,他又算什么?
几乎是转瞬间,赵玄珩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莫无衣并未察觉到异常,还在自说自话,赵玄珩愈发心烦意乱,“够了!”
莫无衣吓了一跳,这才发现适才还与自己谈笑的玄珩哥哥眸底泛着血腥之气,那模样比之裴绍行发怒不遑多让,令她一时不知错所,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赵玄珩挪开视线,“废话少说,即刻下山。”
等人走了,莫无衣卡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喘了过来,“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就生气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