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此地贫瘠,百姓食不果腹,看来是真的了,司柳有些可怜她们,“小姐,他们看着……也不像坏人。”司柳讷讷说道,观察起陆云舒的脸色。
在司柳的小心翼翼与裴应淮的期盼下,陆云舒只好点头,“那就暂且休整一日,明日启程。”
裴应淮立时欢呼着奔下了马车,客栈外头的三个人一拥而上,“这位小公子,你们可是要住店?”
红衣女子问完,后头的矮胖小厮忙添了句,“咱们这洪福客栈可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客栈,里头吃的喝的应有尽有!”
裴应淮走到现在,路上都是吃干粮,已经两天没吃上热乎饭菜了,小嘴砸吧两下,向陆云舒投去哀求的目光。
陆云舒在裴应淮后面下的车,方才围着裴应淮的三个人见到她,很快便从她的衣着上判断出了陆云舒的身家。
红衣女子明显泄了气,双手抱臂,“本店有吃有住,客官需要什么?”
与方才的热情截然不同。
离开京城的时候陆云舒就做了万全准备,知道岭南穷山恶水,她便不敢露富,穿的是最寻常的布衣,身上没有半点首饰,至于裴应淮,陆云舒来不及准备适合他的衣服,是以他还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上好锦衣。
那三人正是见裴应淮一身矜贵,便以为来了贵客,哪知从车里下来的竟是个破落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