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大事面前,赵慎也只能将儿女情长搁置一边,他渐渐松了手,眸光犹如淬了坚冰,“岭南,终究是我大晋江山的一部分。”威慑之意自不必多说。
“我可从未说过,岭南不是大晋的一部分。”裴绍行掸了掸褶皱的肩头,不怒反笑,“反之,岭南对大晋而言十分重要,若是岭南失守遭南疆入侵,那么举兵北上……指日可待了。”
汝宁侯府未行反叛之举,却背负了反叛之名,如今的他,就是以正义之名摧毁这个王朝,又能如何?
裴绍行的笑容透着歇斯底里的癫狂。
赵慎面色凝重,“废话不必多说,若真到了那一日,战场上见真章。”撂下最后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裴绍行目送燕王府的人马离开,眼眸中的笑意逐渐沉下。
裴应淮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,看着爹爹的危机解除了,他又开始担心陆云舒,“爹爹。”他拽了拽裴绍行的衣袖,“爹爹,你还好吗?阿娘被人抓走了,我们去追回阿娘,好不好?”
“傻孩子,爹爹当然没事了。”裴绍行摸摸他的脑袋,“我们这就去追阿娘。”
他牵着孩子往公主府的方向去,裴应淮记得,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叔叔也往那边去了,便心有余悸地问,“可是爹爹……刚刚那个叔叔好凶,他还说我们是反贼,我们去了,会不会也被人抓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