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他有妙手回春之术,曾经救活一个气息已绝的小姐,小姐更是不顾身份悬殊执意下嫁,可惜惨遭拒绝,此事很快传扬出去, 邻里街坊都对这个回春堂的年代大夫充满好奇。
这些年陆云舒时不时也会出现在回春堂,只是简单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,偶尔会过来采买药材,夏天做些清热解暑的酸梅汤, 入冬了就做些温补的汤羹,一来二去就熟络了。
陆云舒刚跨过门槛,袁暮白便抬起头, “可是上回的方子有什么问题?”
前几天陆云舒才来过一趟,他出于好心, 在她抓药的单子上略指点了些,换了几味药,不仅价格便宜两成, 温补效果更好,适宜大多人的体质, 今儿个陆云舒又来,袁暮白便以为是自己的方子哪里出了问题。
“袁大夫的方子自是极好的。”一宿未眠,陆云舒的嗓音嘶哑,刚说一句话就咳了起来,袁暮白便停了手中动作,把抓药的活交给身边的老仆人。
“坐过来,我给你把个脉。”袁暮白声音清冷,眸光却温和。
后脚进门的王大娘见状凑了上去,撩开陆云舒的帷帽一角,细细端详了会儿,“哎哟,果然是云娘。”
与此同时,等着抓药的青年男人稍稍侧目,他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,怀中的小人儿歪在男人臂膀中已然熟睡。
被人撩开帷帽,陆云舒脸上没有表现出不悦之色,只是浅笑着同王大娘打了声招呼,顺便放下帷帽,未曾注意到旁边的男人。
期间袁暮白看了一眼她苍白近乎透明的脸色,又问及她近日的情况,陆云舒一一回应,可惜说话时嘶哑得听不出原本的声音。
等袁暮白开方子时,另一边的仆人也抓完了药,把东西递给男人,“服用方法写在上面了,一日两回,先让孩子吃着,如无意外,这几贴吃完就能好了。”
男人接过东西,低低应了声,“多谢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,仆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走开了,只剩桌上一锭明晃晃的黄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