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绍行现在是见谁咬谁,陆云舒都懒得解释了,倒是赵玄珩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这位是汝宁侯府的大公子吧,幸会幸会。”
“谁要跟你幸会?”裴绍行气不打一处来,上下打量赵玄珩,“你个道士,不在道观里作法念经,跑来这做什么?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“年轻人,火气还挺大。”赵玄珩不气恼,笑盈盈的,临走时还对陆云舒抛了个媚眼,“今日被人扰了清静,贫道改日再来一会。”
相识不过短短一盏茶时间,陆云舒实在琢磨不出赵玄珩的用意,可落在裴绍行眼里,他们就像相识多年的奸夫淫妇。
“陆云舒,你不解释清楚,今天就别想走。”他翻来覆去彻夜未眠,终于决定主动求和,结果陆云舒呢,昨天是和裴绍安眉来眼去,今天居然连道士都勾搭上了!
裴绍行越想越气,一脚踢飞赵玄珩坐过的蒲团,吩咐小厮把这里的桌椅茶盏全扔了,等东西都搬走后,才发现没地方坐,只能气鼓鼓坐在地上。
陆云舒一时无语,“……”
“随便你吧,我还有事。”淡淡说完作势离开。她都没计较梅青青的事,现在不过是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道士,裴绍行就跟捉奸似的大呼小叫,多少有点毛病。
“不准走!”裴绍行急忙拉住她,正要质问她和臭道士的关系,猝然对上她冷然的眸,气焰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,“你……你有什么事,我去做吧。”
陆云舒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,“不用了,只是巡视铺子而已。”她轻轻拂开他,离开的脚步坚定。
裴绍行竟说不出的郁闷,之前陆云舒刚嫁过来的时候,虽然脾气不好,但在他面前总会装出乖巧识趣的姿态,如今却是装都懒得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