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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绍行一进门便扑过去握住妻子的手,“云舒,你怎么样了?”
陆云舒额上满是冷汗,花瓣唇毫无血色,轻摇下头,“没事……”
“不要强撑,痛就一定要说出来。”裴绍行拿过软枕塞到她后腰处,又问大夫,“我夫人情况如何?”
王大夫诊过脉后,叹声道,“少夫人这是受了惊吓,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胎动,安心静养几日便好。”大夫落笔写了个方子,又叮嘱裴绍行看好陆云舒,务必静养些时日。
等送走了王大夫,裴绍行又陪了她一会儿方才离开,看着他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的背影,陆云舒抿着唇没有说话,只有搁在锦被上的双手缓缓蜷成拳。
歇了半日,陆云舒又起来忙活了,不过这次没出府,只是去到心远堂同老夫人禀报这几个月来东街十三铺的营收情况,顺便领了这个月的份例,等回去时天色已暗。
陆云舒不由的又想到了梅青青,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,可寻到了客栈安置下来?那会儿自己腹痛难忍,便忘了给她留些盘缠。
算起来,她们幼时还是彼此最好的朋友。那时她是被父母遗弃的野丫头,梅青青则是县丞之女,虽谈不上多富贵,却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姑娘,可惜后来家道中落,梅青青父母双亡,等她得了消息去寻时,梅家早已人去楼空,自此二人彻底失去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