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千帆笑容一僵,“哦……是、是吗?我都不记得了呢。”
孟千帆的心思都写在脸上,裴绍行不是看不懂,“绍安的婚事得看二叔二婶的意思。”
刚要过来的齐曼娘裴绍安皆是脚步微顿,二人面面相觑,红了脸,为了避嫌,齐曼娘先走一步,“表姐夫过誉了,后来的琴音乃裴少夫人所奏,曼娘不敢居功。”
裴绍行略有愕然,旋即抬脚往船尾走去,见到陆云舒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,“你和燕王什么关系?”
陆云舒难得有了片刻的独处时间,被裴绍行扰了清静,稍稍侧目,“夫君说笑了,我只是个平凡女子,怎会认得燕王殿下。”
起初他以为抚琴之人是齐曼娘,而齐曼娘是宦官人家出身,认得燕王不算稀奇,可意外的,那个回应燕王箫声的竟是陆云舒,这便耐人寻味起来。
“不认识燕王,为何又懂以琴相合之法?”裴绍行问完,还没等陆云舒回答,不远处丹阳郡主朝他挥手,“绍行哥哥!”
丹阳郡主在赵慎跟前吃了瘪,见到裴绍行后,又起了心思,命人靠近他们。
眼看她过来了,裴绍行只能装出夫妻恩爱的假象,飞快揽过陆云舒的腰肢,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,薄唇沿着她纤细脖颈一点点下滑。
丹阳郡主笑意瞬间散去。
外人看来,她们举止亲昵,恩爱有加,只有陆云舒能听到他的威胁,“要知道,汝宁侯府与燕王立场不同,你若不老实交代,我可得叫祖母好好查查你,到时候,你在侯府得到的一切,转瞬便能化为乌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