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喝一声冲进来,劈手夺过匣子,打开一看,果然是东街十三铺的地契,“母亲,这些都是我的,怎么能交给外人呢?”
当初明明说好了,以后东街的铺子都分给她,怎么转眼又要给陆云舒?
老夫人显然是习惯了,并未发作,“卢氏,当初老身的确说过,若是你管家有方,这些铺子全都给你,管家权及库房也会逐步移交,可你看看这些年,你打理的铺子究竟有几个挣钱?不全都靠公中补贴才勉强苟活至今。”
卢氏又不是不知道,户部的人惯会见风使舵,寻了各种由头迟迟不发汝宁侯的俸禄,侯府外强中干,全靠一个名头强撑至今,若没有这些铺子,她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这些年挣的钱都去哪儿了,再来同老身叫板也不迟。”老夫人沉着脸赶人。
卢氏被她说的心虚,嚣张气焰荡然无存,只能灰溜溜地离开。
事关挣钱,陆云舒比任何人都急,陪老夫人用过早膳后便换了身行头,戴着帷帽出府,有老夫人亲赐的令牌,无人阻拦,坐上马车直奔东街。
东街是汝宁最繁华的两条主干街道之一,红袖招就坐落在这条街上,昨夜陆云舒观察过,整个东街热闹非凡,人声鼎沸,今日再来却萧条许多。
青楼赌场白日闭门谢客可以理解,可酒楼饭馆甚至客栈都关门,便让人诧异了。
之前听说侯府名下的一家爆竹烟花铺出过炸死人的案例,之后侯府名下所有烟花爆竹铺都关门了,却没听说名下酒楼饭馆的生意也不做了。
十三家铺子一一巡过,皆闭了门,马车最后停在一家布庄前,还没停稳,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啼哭声。陆云舒也不耽搁赶紧下去查看,却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,正敲门痛哭,嚷嚷着还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