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贺欣悦嗤笑一声,“宫里女人争宠,无所不用其极,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?也就是你运气好,碰上贺玄渊这么专一的人,这一点上,倒是和你父亲一样,果然是外甥肖舅啊。”
“那、那他现在呢?”温怜紧张地问,“现在毒已经解开了吗?”
贺欣悦温声安抚:“听赫连珏说已经没事了,只是不能生气而已。”
不能生气……温怜颤抖地闭上眼睛,这段时间,她几乎每天都在惹他生气。
她究竟都做了什么……
“还、还有吗?”温怜泪眼连连地望着她,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?
“唉……”贺欣悦轻叹一声,“不妨,你亲自去问问他?”
温怜垂下头,闷闷道:“他不说。”
贺欣悦:“你不去问,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说呢?”
“说不定,他一直在等着你去问他。”
……
塞外的月亮分外清朗,幽幽照到廊下两人的身上。
贺玄渊神色漠然:“百年内不战,你倒是能说,怎么保证?”
廊下之人隐于幽暗之中,轻笑:“那就……拭目以待。”
忽然,他瞥到院外影影绰绰的人影,站直了身子:“你的人来了,告辞。”
他也要去找她的人了,去晚了,又不知道往哪里跑了。
擦肩而过时,他朝温怜微微一笑,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