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雅相信,只要今夜温怜一出场,定会夺走所有人的目光。
……
夕阳西下,龟兹城满城都点上了灯笼,大街小巷皆是游玩的男男女女。龟兹民风开放,不拘男女,若是在今夜相中了彼此,甚至当晚就可初试云雨,在第二日上门提亲,谈婚论嫁。
远远望去,夜幕之下,龟兹城繁星点点。
宫城之下,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。
马车之上,温怜窘迫地拉扯着身上的纱裙,将暴露在空中的肌肤尽量遮住,有些迟疑:“姐姐,我这样穿真的可以吗?”
尔雅闷声一笑,“这有什么不行的?你这么漂亮,就该这么穿!”
难不成,还要为贺玄渊守活寡不成?!
温怜上身只着一抹渐变水蓝色裹胸,下端坠着一穗穗粉圆珍珠,宛若无骨的腰肢之下,是一条暗金流苏纱裙,长长刚好盖住脚踝。
头发由一只玉兰玉簪高高束起,一条长而镶满细碎宝石的头纱自发顶垂下,勉强遮盖她白到透亮的香肩。
温怜还是有些迟疑,“我这么穿,真的不会太招摇了吗?”
见温怜这么小心翼翼又担心害怕的模样,尔雅在心底暗骂贺玄渊不是人,即使温怜失忆了,却还是这么习惯性地压抑自我。
尔雅掀开车帘,“别担心这些了,你这身打扮是我们龟兹姑娘正常节日装束而已,你看看外面那些姑娘,哪个不是穿成咱们这样的?再说了,你夫君都死透了,你还怕什么呢?”
温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