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陷进肉里,流下隐隐血光,贺玄渊自嘲一笑,不过离开温怜半日,他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抬头望向远远的北方,日头已经西斜了,西北方一片厚重的彤云。
“既然你觉得你逃了,那你最好逃得远一些。”
“下次见面,这辈子都别想再走了!”
……
而此时的温怜正坐在甲板上,眼里倒映着贺玄渊正在看的天空。
初春的江风依旧寒凉,尔雅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,为她披上披风,靠着她坐下,将她的脑袋揽道自己的肩上。
尔雅:“别哭了,你小时候可没这么能哭。”
温怜擦擦眼泪,将头埋在她的怀里,愈发哭的厉害,“可小时候,也没发生这些糟心的事情。”
琦善回龟兹后,并未有将温怜的遭遇讲出来,因此直到刚刚温怜和贺玄铭对峙,三人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贺玄渊的骗局!
而温怜,无异是这场骗局之中最受伤的一个。
尔雅难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温声安慰道:“好在是终于逃出来了,以后再也不会和那个畜生待在一起了。”
“以后你就在咱们龟兹待着,龟兹就是你的家了。”
听到那人的名字,温怜浑身不由自主一颤,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,再一次翻涌上来。
这两个月以来,她所自认为的自由、无束,到头来竟然还是贺玄渊的一场骗局而已!
她的一举一动、所思所想,全都在贺玄渊的掌握之中!她从来都没有逃出去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