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怜:“……”
贺玄渊坐过去了一些,顺手把温怜也拉到他的身边,他的手掌烫的像火,两指相触的一瞬间,温怜飞速地收回手。
“手怎的这么凉?”贺玄渊皱眉。
温怜垂眸,一言不发。
半晌,贺玄渊向她递来一个袖炉,温怜微愣,不明白以贺玄渊的体质怎么还需要用袖炉暖手。
见温怜不接,贺玄渊索性将袖炉塞到她的手里,看着她清瘦的侧颜,道:“身体是自己的,你该好生照顾自己。若是舅舅舅妈还在世,见到你如此自苦,他们该如何痛心?你这个样子,让他们泉下有知岂能安心?”
温怜僵硬地捧着袖炉,低着头任他数落,也懒得辩解。
镇国公府较远,雪路泥泞,马车走得极缓,慢慢悠悠的摇晃。自怀孕以来,温怜就开始嗜睡,贺玄渊身上极暖,像一个小火炉,她不自觉眼皮渐渐耷拉下来,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贺玄渊肩头一重,一瞬间浑身麻木了。
温怜睡意一向很沉,贺玄渊等了一阵儿,直到她呼吸平缓,才敢伸手将人揽进怀里,像抱着孩子一般将她抱在怀里,让她舒服一些。
他身上干燥而温暖,温怜的头靠在他的胸前,不自觉蹭了蹭,她这副毫无戒心而纯真的模样,让贺玄渊心里一片柔软。
如果,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往日纠葛该有多好?那他们现在,就会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了。
他的手缓缓放到温怜微微隆起的小腹,眼神柔软而温暖,还有五个月,她与他的孩子就会出生。
届时,她就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他了。